关于杨辟尘,她在李怀信的识海里看到的记忆太零碎了,仅止于乱葬岗里的布阵,受天罚,然后呢?他到底牵涉多深?
“辟尘……”流云天师与她对视,如实答道,“并不知。”
贞白的睫毛轻轻颤了颤,似乎难以置信,但又在情理之中。
流云天师知道她与辟尘的交情,事已至此,已没什么可隐瞒的:“他不知,你也在我的计划当中。”
“所以当年,说杨辟尘有难的那封信,是你捎去不知观的?”
“是。”
杨辟尘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,天资聪颖,根骨奇佳,是太行亘古未有的天纵之才,只有他,有能耐使这场战役反败为胜,从而布下第四个大阵。
“我一生谋局。”流云天师咳出一口血,缓缓道,“以四灵为象,纳二十八星宿,包揽周天运数,成就河洛图。”
千张机听到此处,脸上已血色全无,他袍袖中的手一直在战栗,忍不住问道:“辟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