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吧?”
“我可不相信什么巧合。而只有在一种情况下,这一切才不会是巧合。我要造访那艘舰艇,一个人去。”
“不可能,阁下。”瑞尼特大吃一惊。他右侧太阳穴有个突出的小疤,那疤痕突然间涨红了。
“你不准我去?”独裁者以讽刺的口吻说。
他毕竟是独裁者,瑞尼特随即垂头丧气地说:“你爱怎么做都行,阁下。”
在“无情号”上,等待变成一件越来越无趣的事。两天以来,他们丝毫未曾离开这个轨道。
吉尔布瑞特极严肃认真地望着操纵装置:“你不认为他们在移动吗?”他的声音带点火气。
拜伦很快抬了一下头。他正在刮胡子,用的是太暴人的腐蚀性喷雾,因此十二万分地谨慎小心。
“不,”他说,“他们并没有移动,想想有这个必要吗?他们正在监视我们,而且会一直监视下去。”
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上唇不易处理的部分,一不小心喷雾沾到舌头,他立刻感到一股淡淡的酸味,于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。太暴男子能十分文雅地使用这种喷雾,那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。在所有刮脸修面的方法中,这无疑是最迅速、最彻底的一种,前提是得由专家操作。它本质上是一种极细微的研磨剂喷雾,可将任何毛发磨除,而不会伤及皮肤组织。在使用过程中,皮肤当然不会有什么特殊感觉,顶多只觉得有一阵类似气流的轻微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