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走到灵前,在方才烧纸婆子的位置慢慢跪了下来,将篓子里还没有烧完的纸钱一点一点的扔进火盆里,在寂静的只闻寒风呼啸与火苗呼呼声中,他轻轻开口,“百里皇子既然来送国安公主最后一程,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现身?”
他话音才落,一条全身都笼在黑色夜行衣中的身影从房子横梁上飘然落下,没有惊起半点尘埃,“晋王爷好生坦然!我琉国将国安公主交托于晋王爷,晋王爷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,反而还让她年纪轻轻便殒命,晋王爷可是已经想好了如何与小王交代,还是已经做好了与琉国为敌的准备?”
百里文瀚慢慢扯下蒙面的黑巾,棱角分明的脸上,再不复往日的温和,冷肃又凌厉。
晋王嘴角轻扯,依然毫不防备一般拿背对着百里文瀚,“国安公主又不是本王害死的,本王也是受害者之一,还想着该找谁要交代呢,百里皇子放狠话是找错人了。既然你滞留京城并未离开,国安公主之死想必百里皇子心里清楚得很,又何必在本王跟前装?再说了,百里皇子平日里表现出一副好兄长的嘴脸,自个儿亲妹死了,不先瞻仰一番她的遗容,倒先为难起本王来。百里皇子这好兄长,莫非也是装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