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一句?”
傅景洲转过身看向她,学着她的语气和顿挫,一字一顿道:“你努力学习认真考试,不是为了当一个靠男人养的废物。”
凌壹微微错愕。
她对这句话的印象不是很深,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苏心彤拿着那条祖母绿的项链在同学群里炫耀,还装模作样地要给她也介绍一个有钱的男朋友,她那时就是这么想的。
“你原本可以靠着傅家,靠着爸妈对你的疼爱,不用那么努力刻苦,更不用拼死拼活的工作考职称。到了年纪爸妈会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,如果他将来对你不好,爸妈和我都不会坐视不理,只要傅家一天不倒,你就能一辈子过得轻松惬意——可是你没有。”
傅景洲说完,又自嘲地摇头失笑:“如果当初被带进傅家的是苏心彤,她恐怕真的会这样,当一只躺平的米虫。”
“我大概就是劳碌命,”凌壹道:“明明自己已经被吊销了医师执照,手受了伤也再也不能上手术台,还是不死心的要折腾,开月子中心,创业开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