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东厂,大可不必。”沈东湛缓步往外走。
屋内太黑,让人心也跟着暗沉。
他带着她走进光亮之中,免得她钻了牛角尖。
“栾胜是什么性子,你该清楚。”沈东湛与她比肩站在檐下,瞧着她眼角微红的隐忍模样,他满心满肺的心疼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抱着。
苏幕没吭声,清楚是一回事,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事……可就不一定了。
“旁观者清。”沈东湛道,“你对栾胜的憎恨,让你失去了判断力,失去了理智。苏幕,这件事不一定是栾胜所做,如果是他,他一定会把舒怀容的尸体带得远远的,让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只有这样,才不会再触到江家那些事。”
苏幕抬眸看他,心里微沉。
“他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是什么好父亲,但我相信他生出了人性,尤其是知道真相之后。”沈东湛亦是痛恨且厌恶栾胜。
如果卑劣一些,他真的可以利用苏幕去杀了栾胜,可齐侯府给予的温暖和仁慈,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