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枭低着头,没了动静。
何愗慶勃然大怒,又要说些什么,却见陆沉一摆手,无奈只能噤声。
陆沉微笑着对陈枭道:“本官知道,你为何如此能抗,无异于是将那本账册当做了护身符,以为只要不说出来,本官就不会杀你。不过本官可以明确告诉你,你委实大错特错,其实能不能得到那本账册,对于本官来说,根本无关紧要,本官此行下来的任务是为巡盐,顺便将你们这些不法盐商全都打掉,至于收拾那些贪官污吏,这件事根本不用急。你可能不太了解,大齐百官,皆在我督监院的监察之下,只要本官想要澄清河西官场,随时都可以,因为谁是贪官,谁是好官,在我督监院鹰卫的眼中,根本就无所遁形。”
陈枭也不知是又昏了过去,还是故意装死,仍旧垂着脑袋,一言不发。
陆沉也是颇有耐心,随即又道:“不过只要得到你手中那本账册,毕竟能省却本官许多功夫,所以本官才如此苦口婆心,陈枭,你得识抬举才是,总之都是一死,你是想死的痛快一点,还是痛不欲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