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怪法善大师。”真宁青涩的脸孔上出现一种超越年纪的漠然,“他试过,他老了。我们不想按他那种活法再活。”
素盈冷静下来,哭笑不得地摇摇头,挥手要她离开。真宁高扬着头,脚步轻快,让素盈想起印在脑海里的某个时刻,妹妹阿槐也曾这样转身而去。
“宫正,”她招手让宫正到近前,沉下脸问,“兰陵郡王遭人诋毁,大理寺尚无声息,为何就要带走我这里的崔秉仪?”
宫正小心地问:“有个叫封令柔的宫女,娘娘可有印象?”
素盈心头一凉:“与她有什么关系?”
“她跑到宫正司投状说,亲眼见兰陵郡王拜见皇后之后,崔秉仪追出来授意。还说,平王家的轩茵小姐夹带消息出入宫禁,宫外有事,大多是皇后在里面指点。”
素盈大怒:“好大胆子!竟敢说这种弥天大谎!”
宫正抬起眼睛看看皇后:“她还说,皇后曾以骆驼蓬泡酒,威胁她性命,玉屑宫都监白信则可以为证。”
素盈冷笑讥讽:“一个提铃宫女,她这命可真够要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