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航旖表情一顿，又轻松道：“宣总这么聪明人，怎么会不知。”
宣景岿然不动，直视陆航旖，脸色无半分玩笑，陆航旖两指夹着高脚杯，似笑非笑的也在回看宣景。
渐渐地，包厢内的气氛跌入冰点，越来越压抑。
最终，陆航旖没顶住压力，笑下说：“我请您出来当然是为了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。”
“既然陆副总主动提起项目的事，想必已经准备好首批款了。”
闻言，陆航旖嘴角不易察觉的抿紧，笑容也淡了。
“第一笔预付款可能要晚一点。”
“晚一点？”宣景收了笑，气场也变了，“陆副总什么意思？”
陆航旖喝口红酒，才说：“今年政帆投了几个大项目，资金还没回流，但你放心，只要资金到位，我一定让财务第一个给嘉盛打款，你看……能不能先发货，我保证，肯定不会赖账，宣总，我们商量下，迟几天支付行不行。”
宣景冷着脸，指尖点着桌面，“陆副总，当初签合同的时候陆经理可是一再保证，不会拖延款项，现在货已经出厂，政帆连预付款都不支付就让我把货先发走。
几百万的货就这么给你……”
他摇摇头，“没这么办的。”
陆航旖拧眉。
宣景慵懒的靠着椅背，调侃道：“当初陆副总可没把嘉盛放在眼里，怎么才半个月不到，就欠起嘉盛的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