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家姐弟之间的不和他是知晓来龙去脉的。
原先只是小的明争暗斗,他懒得过问,睁只眼闭只眼。
现在矛盾愈来愈激化,明目张胆以快临产的孕妇做要挟争权夺利,触了他的禁忌。
范令先从医院回来与他走碰头,回去同路随行。
飞机上主仆两个都小睡了会儿,抵达九和市时,已经将近四点。
“二爷,第一次审讯张达峰,他坦诚都是自己擅作主张所为,什么也没问出口,第二次审讯时发现他已自尽在羁押室。”
范令先看向身旁的男人,只见他扯动了一下唇角,脸上一惯的冷沉,“听说他的二胎刚出生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联系他的家人,来龙去脉讲清楚,尸体让他的家人带走,传我口令让财务部拨一百万给他的妻子。”
下属一愣,很快应下出去。
沈司夜为何还要给张达峰的家人钱,范令先心知肚明,张达峰上有老下有小,脑抽才会如此铤而走险敢跟裴翎叫板。
只有一个原因,他是被胁迫的。
“他这一死,就等于死无对证了。”
“不死也无对证。”沈司夜到咖啡机前现磨咖啡,“张达峰定是怕指示他的那个人报复,怕一家老小受到牵连,他自尽是知道我会对他动刑,害怕受活罪,交代是不会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