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弟嗅到了屋内那熟悉的气味。但他从来没有能搞清过其中的成分。那婆婆时常用来插在衣服上的芬芳的熏衣草的气味是明显的;还有壁炉前插在瓶里的干草气味;还有婆婆放在食品柜里的、不会弄错的蜂蜜气味;还有她用来替“绒”洗澡的肥皂的气味。还有那充满整个房间的,来自窗外花园中的花香。但盖过这一切的,也是他最后闻到的,却是那大河的气味。,那股气味不想穿堂入室。还围绕着屋子流动,留下了一阵阵潮湿霉烂的羊齿的涡流。他从那打开的门看出去。一条小径穿过金盏草丛直通水边。河流在夕阳下象几内亚黄金般地闪烁着,就象是无数金光灿灿的花朵。河水将裘弟的心直带到海外,那儿,知道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奥利佛正在风浪中驾驶着轮船。
赫妥婆婆拿来了斯葛潘农葡萄酒和香饼。裘弟也被允许喝一杯葡萄见那酒象裘尼泊溪一般清澈。贝尼随着嘴喝着。可是,也许裘弟希望它是象黑莓汁那样更甜些的东西。他漫不经心地吃着香饼,直到看见自己已把盘子吃空了,才不好意思地停下来。这要是在家中,一定会招来灾祸的。但赫妥婆婆却把盘子拿到碗柜边又装满了一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