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循说着将书信以及供词呈上。
圣上快速浏览,待看见宁王书信上提及水蜜桃被染了疫病的水泡过,登时眼前一黑。
“陈,陈德发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“去,去御厨房查查,朕昨日用的那蜜桃有没有问题!”
陈公公迟疑,“这,要如何试?”
“随你给人还是给猫狗,快给朕试!”
“哎,哎,老奴这就去!”
现在试根本也晚了,圣上自己心里也清楚,等试出结果来,自己恐怕已经染病。
“吴循,朕知你白夜司如今行事不受朕控制,但此事非你白夜司不能做。”圣上可能是有了错觉,他眼下就觉得自己好像染上了病,腹部一阵阵绞痛,头也晕,他强打精神道,“朕想让你亲自去宁州,将宁王以及端妃刺死。”
吴循颔首,“是。”
圣上看着吴循,心中无比后悔,悔不该怀疑白夜司。白夜司是帝王的明镜,帝王明则白夜司忠,帝王昏庸则白夜司离心。
白夜司一早就选中了蜀王,而他到了这般境地才看清楚,他对亲子的不忍心,到头换来的都是惨痛的代价。
吴循离开后,圣上让身边执笔太监写了诏书,贬淮王为庶民,居于蜀地,永世不得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