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,没让自己一番心血,全部打水漂。
回想刚才,自己竭力表示收徒的决心,这小子一个“廖尊者”,打脸打的廖诗颐都差点没站住。
当时简直恨不得,把这小子的头按在土里,好好清醒清醒。
幸亏没那么做,事实证明,真心还是能换来真心的。
廖诗颐抬头,一眼看见牧凌卿戒备的目光,心里的暖流顿时冻住,不耐烦道:“何事?!”
“在寒潭时,您不是说收弟子做外门的,怎么忽然间……”这个问题牧凌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若是为了凤血,要留他在身边,杂役最适合自己的身份。
廖诗颐动了收徒的念头,就已经很魔幻了,亲传!?
牧凌卿刚才之所以没敢当着陆为修的面,叫廖诗颐师父,也是这个原因。
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更何况其他人。
他自然不会知道,廖诗颐仅仅是从门口那个银袍外门弟子和银袍青黛的内门弟子间,表现出来的谈吐、气质,尤其是对待她的态度上,发现亲传弟子应该教导的更好一些,这才当机立断做出决定。
若是收了牧凌卿,最后得一个银袍那种弟子,廖诗颐宁肯不要。
亲传有亲传的待遇,牧凌卿这种犟驴,需要强有力的教育手腕,这是管理松散的外门弟子所不具备的。
可是这个缘由,廖诗颐自然不能说。
“银袍太丑。”
牧凌卿听见回答,一时间没转过弯来,下意识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