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意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,随时可能让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。
皇宫内的血迹现在已经被冲刷干净了,但是空气中隐隐还有些腥气,宫人忙忙碌碌,在看到了萧长意的亲军出来,立刻原地跪下,头都不敢抬。
他们骑马从午门方向出来,经过搭在护城河上的桥,有四五条船还在来回试探打捞着。萧长临的尸首,现在还没有找到。
顾深深抬头看了一眼,城楼距离水面数十丈,从这么高跳下来,水面和金砖地面也没有什么区别了。
萧长临,是真的死了。
她到底还是没有救下来萧长临的命。
“你父亲当初还真应该把你许给萧长临,说不定现在萧长临就是皇帝。”萧长意在顾深深耳畔道,惊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皇上如果嫉妒了,那就直说。皇上要不要再自行想象一下,我还会和萧长临夜夜笙歌,自此君王不早朝,生下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,琴瑟和鸣,恩爱白头……”顾深深话说的小声又慢,还没有说完,就被萧长意甩了一个耳光,怒骂道:
“贱人。”
顾深深被萧长意的大氅遮住,身姿小巧,所以一行人从皇城穿过闹市奔马到京城九门中的上西门,并没有引起民间太多关注。
西门口,一行麻布衣服带着斗篷的人正在等待着验过了通关文牒出城。顾深深看到了中间那个须发斑白的中老年男子,脸上的表情喜不自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