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这么说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夜风冷冷清清，光线太暗霓虹太闪，印在车窗上，也印进周存声眼睛里，他垂下头，静谧几秒，忍耐下谢桑这副冷淡的态度，抓着她上了车，“不管你怎么说，不用拍戏了就回去住，没得商量。”
谢桑不在乎，斜斜坐在座椅里，“先把下部戏的款拨给我就行。”
“你能不能少提钱？”
他会给她。
但不喜欢她主动提，好似直接他那些努力都归功与钱，更不喜欢她把自己塑造成虚荣的捞女形象。
偏偏谢桑就喜欢如此，“大哥，那你能不能少跟我提钱之外的事？”
她说完又拿出粉饼来补妆。
天色晚了，周存声登时面色阴沉，“你补妆干什么？”
“我还有别的局，你不送我去就在路边停车。”
“你成天跟那些小演员混什么？”
谢桑合上粉饼，丢进包里，没好气地瞪他，“你当爹当上瘾了？这么喜欢教育人，前面开车左拐回自己家，教训自己儿子去，在这儿当什么教育家？我可不稀得听。”
她攻击力太强，周存声难以招架，“我是劝你，那些不是好人。”
“您又是哪一派惩恶扬善的好人？”谢桑用高跟鞋不怜惜地去踹车门，在上面留下划痕，“停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