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湘再次醒来时，天色已经泛白，她有些分不清在哪儿，迷糊的听到耳畔的声音下意识的看过去，看到厉辞深时才想起昨晚的事，此刻看着那已经亮起来的屏幕，眨了眨眼。
“修复好了？”她问，刚睡醒嗓子有些哑。
厉辞深摁了内线让管家送两杯热水上来，才回答她，“只能开机，但是所有的程序都无法恢复。”
乔湘抿唇，偌大的愧疚感在这瞬间把她淹没，她有些呼吸不畅的开口，“对不起，如果当时我能……”
能什么呢，能再多等几分钟再走，是不是就会发现不对劲，她为什么就那般迫切的想把系统给沈砚，竟是连几分钟都不愿意等。
厉辞深见她垂着眼眸，一副自责无比的模样，眸色中划过不忍，“只是一个系统，没了还能再建。”
他的宽慰，像是压垮这些时日来所有隐藏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，乔湘攥着毛毯，掌心轻微的疼让她脑海里走马观花的场景得到缓冲，她抬眼，对上厉辞深清冽的目光，看不到丝毫怪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