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漏声声,烛火摇曳。
梁暮烟明艳的娇颜半明半暗,她靠在榻上,手指扣着桌面哒哒作响,半晌没有言语。
“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?”
玉川磕头道:“奴婢只是感谢小姐赐药之恩,别无他想。”
梁暮烟起身,将玉川从地上扶起来。
“多谢你,我知晓了。”
玉川受宠若惊,任由她拉着怯怯道:“夫人同烟儿小姐待我们的好,我们都记在心里。”
玉川垂眸看着自己身上刚领的年节新衣,心中暗暗为她们不平。
夫人小姐心地仁厚,侯爷视若不见,偏要宠幸凌虚阁那位无才无德的!
“我改日找个机会将你从凌虚阁要出来。”
梁暮烟目光落在玉川被烫的通红的手背上,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忍,亲自找了烫伤药出来为她涂上。
玉川动也不敢动,待涂好了才讷讷道:“小姐,我想留在凌虚阁,这样才好时时为您探查消息。”
她主子为人狡诈恶毒,保不齐哪天再来一次嫁祸,到时候小姐夫人未必再有那般好运,全身而退。
梁暮烟眉眼微动,心中缓缓升起一股讥诮。
一个小丫头尚且知恩图报,堂堂镇威侯却连一个丫头都不如!
“你自己一切小心,若有事便到院子里来。”
梁暮烟抚着玉川的肩膀,又嘱咐了几句便送人离开了。
夏竹同宋嬷嬷进门,她是个憋不住话的急吼吼问道:“小姐,那丫头找你到底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