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安一个文弱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。
先不说马三五大三粗,抵高安两个重,欢楼的房梁足有三丈高,就凭高安一个人,怎么可能将马三的尸体运到房梁上去。
这卷宗漏洞百出,可偏偏当晚,马三出事后,他们在后院逮住了手拿匕首,满手是血的高安。
欢楼的两个小厮更是亲眼瞧见高安进出马三的房间。
人证物证俱全,这才定了高安的罪。
“哗啦啦”一声,一盆凉水兜头从高安的头上浇下,高安倏地一下坐了起来,冻得浑身哆嗦,咬牙切齿盯着连迟,“你做甚!?”
“终于肯说话了。”连迟推开目瞪口呆的高剑,站在高安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我还以为你那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“你、你何意?”
“何意?”连迟一把拎起高安,“你哥,当爹又当妈地把你拉扯大,供你吃穿供你读书,如今你出事了,他更是想替你死的心都有,你就这么看着他在这求你?你还是人吗?你还有点良心吗?”
高安眼眶湿热,垂着头,眸中带着愧疚,“哥,是我对不起你,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……”
“少说这些屁话!”高剑刚想站起来与高安来个爱的拥抱,被连迟一把推开,“我问你,人是你杀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