狴犴大人亲赐的贡品,一个孩子一块。
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样好看精巧的糖,捧在手心高高举着四处显摆。
看孩童们拉着一个慈眉善目的黑瘦老头过来,赵鲤亮了一下巡夜司腰牌,道:“有劳村长跑一趟,有事询问。”
她又补充道:“这些孩童帮了忙,请村长和各家家长别怪罪他们。”
尤其那几个用新衣裳兜草木灰的,可别挨一顿揍。
村长一直愣着,像是耳朵不好一般呆站。
等赵鲤说完,他才愣愣重复道:“巡夜司?”
赵鲤点了点头,反问道:“怎么?”
哪料,村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:“救命啊大人!”
“村里闹诡事呢。”
赵鲤嘴角一僵,心说:得,又来事了。
侧身避开村长的礼,正要上前搀扶,便听村长道:“村中有个投缳而死的老妪回来了!”
赵鲤手一顿。
玄泽愕然长大了嘴巴:“啊?”
投缳而死?
不会吧?
不等玄泽细想,村长道:“这老妪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婆。”
“去年去五城兵马司自首,揭破一桩错换案后,当夜用腰带吊死在了狱中。”
“米婆独子早逝未曾娶妻,亲戚们怕贵人迁怒,不敢去五城兵马司收敛尸体。”
“还是我啊!”
村长显然很想不通,啪啪拍着胸脯委屈道:“是我念着米婆平常为人,领着村人去五城兵马司收敛埋葬的。”
“可是自下葬,就没消停过。”
这村长一把年纪,但是个实心眼的,越想越委屈,呜呜地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