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站在原地，看着冬玉在她的视线里消失，目光闪烁不定，复杂万分，其中以失望最盛。
能被她从那么多人中挑选出来的，不说天赋异禀，但也都是相当有天赋的。
就天赋而言，冬玉无疑是个当厨师的好苗子，可惜人品心性差了些。
流苏站在何苗身边，嘴巴张了又张。
何苗转了个身便瞧见了流苏欲言又止的样子，眉头微微挑起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秦娘子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流苏是想说的，可是又觉得以她这样卑微的身份，实在不应多嘴。
“当讲不当讲的不重要，想说便说。”何苗握住流苏的手腕，拉着她往每个橱窗走，手中还拿着一个木制的托盘，上面有一把木头做的夹子，是为了方便大家取糕点用的。
兜兜转转挑了些好些祝茵没吃过的糕点，还有祝茵爱吃的糕点放进托盘中。
流苏看着专注为祝茵挑选糕点的何苗，心中感动，抿了抿唇，还是开了口：“秦娘子，我看见冬姑娘每次在尝过馅料之后，就会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，捡起地上的黑炭，在上面写写画画，似乎在记录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