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，一边挖土一边喃喃自语。
她的手指摩挲出了血，她眉头一皱，往身上擦了擦，白净的衣裳瞬间被沾上了泥土。
她这番情绪失控的模样，让暮空很是心疼。
暮空施法将她手上和泥土里的血迹清除，他并未上前阻止她。
因为他知道，他这时候阻止她，只会让她情绪过激，他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陪着她，顺便用法术将她手里的坑变大。
她落寞的神情，像极了当年善良救妖猴的公主殿下，就算是成仙，她对妖怪亦是这番的贴心。
暮空的胸膛，被她的柔软刚毅触动。
他很想问她，为何要隐藏身份，可如今这情形，他是什么也问不出了。
一炷香后。
蒂莲寻了一块墓碑，在上面刻了一只金蝉和一只人鱼双宿双飞于天际的图。
她抿唇一笑，勾唇的瞬间，因泪水沾黏在脸上而觉得脸颊微痛，她擦了擦脸，声音微哑："如此，也算圆满了。"
她垂眸，眼里划过一丝愧疚。
她的小手被暮空轻轻握起，她能感觉到手上划破的地方正在渗血。
暮空眼里闪过一丝红光，他敛去嘴角的欲望，快速将她的手愈合。
她的血，实在是太香甜了，他差点，就抑制不住了。
蒂莲看着自己的手恢复了干净的样子，就连裙子也被暮空用法术变回了原来的整洁，她淡然一笑。